活着
《流浪地球》让我再一次思考活着的主题。
人类只能放弃地面的高楼大厦,像老鼠一样躲进地下的时候,会想什么?
而这种在地下像老鼠一样活着的机会,还需要靠抽签来决定;或者靠某种牺牲来换取;这时又会想什么?
当所有的供给都靠分配,食物变成代替钱的硬通货,此时又会想什么?
在微信圈,同时还刷屏着另一篇文章《300具尸体,12吨屎尿,珠峰封山》。珠穆朗玛峰——冰雪的女神,人间的净土。被我们糟蹋得只能封山。西藏——信仰的圣地,然而因为人们在去拉萨布达拉宫、去冈仁波齐朝拜的道路上,留下了随处可见的垃圾,生态正在不断被破坏。人——这世界上最无力量、最无底线的种族,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玷污了一切纯洁、美好的东西。
自然界的本身,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经历生生死死。这样的人类,如此的地球,加速了自己走向灭亡的道路。我们灭绝了许多物种,相应的,我们也终将灭绝自己。就像帝王的万岁长存、万世繁荣的梦想,人类要永远存在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生命的姿态,在大灾大难之前,所显示的无疑是最真实的觉醒。
有的人继续为恶,抢夺资源:“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有的人,不为所动:“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有的人,炼石补天:“有大勇力者,须承担大任。”
有的人,破釜沉舟:“大丈夫当一起赴死!”
有的人,未雨绸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为恶的,必然是不作不死,最早烟消云散。享受大风暴之前的安稳的,当灾难到来,也必然安静赴死。破而后立的,或许砍去腐朽的血肉,最后也要走向灭亡。试图补天的,终究人力无法回天。最后可能留下的,一定是那些对灾难做了诸多准备,利用各种手段,为自己留下一丝生机的。
就像多少年前的古莲的种子,用坚硬的壳包裹着自己,藏身最牢固的地底,终于留存了一缕生机,在多少年后的某一天,可以破壳、发芽、抽叶,开出独立淤泥的花。
既然物质的毁灭是必然的结局。或许我们要转求内心。信仰上帝的人,在临死时是要做祷告的,忏悔自己的一生、得到主的原谅。中国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说法。那么作为一个自然人,怎样的活着,会对得住这也许并不多的余生。
像《假如你有三天光明》的作者一样?
像呼唤光明、以身为匕的斗士一样?
像传教的圣徒一样?
像阿基米德一样?
你不会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还是必然像他们中的某一个。
总之,每个人可以有这四种活法。
为自己,清醒地认识自己所能所愿,坚定地做着自己能做想做的事。
为别人,为血脉相连的人、所爱的人、所亲近的人,为他们所愿而竭尽全力。
不为自己也不为别人,麻木地活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为所有的人,做撬动地球杠杆上的一个粒子,与大勇力、大智慧的人一起抗争。
人固有一死,想明白怎样活着,每个人的生命都重于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