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
编辑荐:现在不会了,没有谁能承受一个人的感情寄托,这件事我明白的太晚了,她如何被这份沉甸的情感压垮了,悔意就如何留存。
这青空下,我独自品着雨意,摸索那些悲哀的轨迹。雨当然是悲哀的,它一来,人们就要向天空举起彩色的盾牌。
春来天行绿,故乡又冷雨,只怪云脚蹒跚。春雨贵如油,可初春本就冷,再来一场雨,地洞里的耗子也捱不过。一场本该给世间以生气的雨却没给人喜悦,那几天太冷了,所以我不能怪她没捱过的初春。
她算是我不多得的友人,年底她生了一场大病,她始终没敢和我说,等到我去看她时候才被迫说出自己几周一直卧床。我有点生气,但看到她颤抖着惨白的嘴唇,我火气一下被恐惧的冷气浇的干干净净。我那个时候很害怕,她脸色太不好看了,好像那时候的风再大些,她就要被吹走了……
我期望的从来没有出现,我不期望的冥冥中都被残忍的实现。正如我此前笔下童年的草场。那时候我不自觉自己这个灾源,正如这雨不知道它的雨生除了落下就是回到天上。
在我所经过十几年荒诞生命中,一种捉摸不定的死气,从未来的幽深之处冉冉升起,穿越到尚未到来的岁月,而这股死气荡平了我过去不同年间的热望。经过所经的痛苦,我好像净除了所以无奈的盛怒,空乏了希望,看着满是象征街景,行人入织,感受这个世界温柔的冷漠,第一次感觉这世界好像什么都是我的,都像我,又什么都不是我的,什么都不是我。
她最后…最后还是没能留下,其实没关系,你看天上的云,云一直一直的走,你看地上的人,人一个一个离开。我们换着城市,用岁月书写经历,感受人间温柔意。其实始终一无所有,孑然一身走,陪伴我们的不是一直都只有自己吗?遇到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只是好遗憾啊,我和她在雪中一起走,如果能这么一直走下去是不是就走到了白头。可之前雪下的太大,大到没人可以看清我们两个一起走,当我们勇敢的时候雪开始小了,你也害羞的“走了”。
我恶毒的想到,你去摸天堂门的时候,发现它的手柄是热的,聪明如你一定会害怕的跑回来。
时间给我下了场雨,冷丝丝的,我小心翼翼想掬点,可它们在手掌流掉,不管是握紧,还是松开,它们都消失了。余下的只有手心里残留的凉意,证明那雨落过。
我喜欢把过去离开的人,用自己的想象把它们映在物象里,寄托我难过的情感。离开的人都是雨,处女不在纯洁用的是落下的红叶,朋友离别用的月亮的光影,我不该编排它们,但我仍然固执的这么做。
大器晚成,并没有人陪我。那时我习惯将喷薄欲出的情感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恨不得刨开自己的胸膛。让一个人立马知道。现在不会了,没有谁能承受一个人的感情寄托,这件事我明白的太晚了,她如何被这份沉甸的情感压垮了,悔意就如何留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