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流水皆莫问
没有小楼,也不怨东风,也不怨羌笛,那捂笛的十指,是已经无法捂住内心泄露的忧伤。
沿着一条熟的小径,每一帧都是不敢回首的风景,谁的愁绪疯长着春天如絮的叹息?
谁能逃离自己的故事之外?
谁能把一段记忆和着一壶老酒饮醉在相思里?
谁临风而立?一棵棵结满名字的树,抽长着烟寒缥缈的落寞。
水之湄,轻舟已过,斜风细雨,一水之愁,两岸隔望泪。
三月轻寒,岸边雾霭,笼罩着的是书生泼墨江南的山水画。
也许让人忘却的,除了酒,剩下的只是时光了。掬起一捧清水,能映照出面容的生动,已与桃花无关。指尖滑落的憔悴是瘫了一地的悠悠岁月。
左一桨,多深?你懂!
右一桨,多深?你懂!
划出了一条水路,桨声吱吱,一程喊着一程!
被水淹没了的水,是世间唯一没有伤痕的传奇。
这时候,我才忽然明白,伊人的泪眼,是今生永远无法划出的水域。
当雁阵排成人字的时候,我孤独成岸边哭不出一声痛的芦苇。
当水鸟的翅膀,是如何扑濮掠过水面,惊得谁梦断消魂?
柔肠一寸愁千缕,人在何处,今生让我影约重来。
往事滴滴,云卷云舒,落花流水皆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