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流年,你的身单影薄
在这样的雨季,总有那么一两滴会渗入你的心,无意中看到一个学妹的围脖上看到2011年的5月25号发的一广播,好帅的老师。被深深吸引了。图片是一个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个老朋友。
我们相遇在2005的11月份,那年冬日阳光温暖,坐在倒数第二排一个男生足足盯着我看到我脸发烫,于是假装找座位瞟了他一眼。他穿着黑色的西装,里面是咖啡色的卫衣,一张娃娃脸,梳个油头的,他看到来起很青春的样子,就要年轻版的黄磊。显得爱自由,很有个性,笑起来很温暖,左脸上有个酒窝。
由于每天都会坐校车,每天都会遇到,每次遇到他都会给我让座。我只是很奇怪他每次都在挤满了老师学生的校车上总能占到座位,无意听到他的老同事叫他“罗老师”,被老师让座我怎么好意思呢,急忙站起来,他笑了“没事没事。”我不好意思的一直低着头玩手指,好不容易坐到了学校。错过了沿途的所有风景。一下车就飞奔去了教学楼。
2005年12月份的某天阳光刚好,去学校车上又偶遇了这个罗老师,这天他背着包包匆忙跑上车。一看就是睡过头了,还有不知道是刚洗过还没干的的头发还是发蜡抹太多。我笑了,是笑他头发似乎能滴出水来。他一直站在我旁边。我看到他手上整整齐齐的月牙儿,感觉他喜欢黑色,一种浓郁的黑。等所有老师和学生下车,他突然低头问,“你电话多少?做个朋友吧,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我措手莫及脑子却转的飞快。“若之后的第十次你还能遇到我我再给你电话。”他傲气的笑了。“好”。露出了左脸深深的酒窝。
2006年欢庆的元旦假很快就过了。我偶尔也故意不再坐校车去学校,改乘公车。于是一直没遇到。但是经常会遇到一个青春帅气的老师每天很开心的跑去赶校车。
很快到了第二年开学了,很快又到了迎春花开了的雨季。冬装换上了薄薄的外套。“嗨”“嗨,罗老师”于是互相留了电话号码。然后告别。
2006年的初春,罗老师带着学生去了云南写生,然后回来写了篇很深情的文章“梦回云南”。你和我说起了香格里拉,丽江还有可可。
2006年的初夏,罗老师约我去河西炎帝广场附近的米罗咖啡。在交谈中才知道他25岁,刚来工业大学任教快两年。有个六年的初恋女朋友叫“婷婷”,他欣喜的给我看了他们的合照。她模特般的好身材。清纯的稚嫩的眼神。两个人在一起很搭。只是她身在异地。我也和他说起了我当时正在拍拖的初恋男友。工大的风云人物。美女们公认的帅哥。为了他我才考这个大学。我们似乎咖啡逢知己千杯少的模样,做了朋友。
2006年的暑假,我的初恋大学毕业,那年大一的暑假,我在电信找了份暑假工作,话务员。罗老师在怀化念书的弟弟来他家过暑假,同时我妈妈怕我一个人在株洲不安全。派妹妹也来陪伴我。于是,每晚就有了两个男生坐在玉兰花的树下等我和妹妹的背影。我们谈天说地。畅聊着彼此的梦想。走过很多路,逛过很多有工艺品的小店,吃过很多宵夜。认识了他很多朋友。我们全班同学也都认识他,因为他不只是一个公认的帅老师,他还担任我们合唱比赛的领唱。我们去秋游,他还担任了我们的摄影师。
2007年暑假我和妹妹受邀去罗老师老家旅行。见到了他的父母还有很多亲戚,他的父亲手艺很好,每天变着法子做好吃我们吃,她的母亲很漂亮,很优雅,身材很好,很时尚的打扮。他家四楼的楼顶是个美丽的后花园。种了很多漂亮的花。那是我们四个在夜晚最爱呆的地方,夏智弟弟会在那唱“搁浅”一遍又一遍。妹妹会眼里含着泪,听了一遍又一遍,罗老师很我都属于感性的人,默默坐在旁边,干着红酒,看着星星,迎着夏天的热风吹过脸颊,发丝。我们拜把子,结成了好兄妹。从此罗老师便变成了我们的罗大爷。我们都是他的妹妹。
2007年入秋,于是开始转冷,婷婷来看罗大爷,他们的聊天中她也知道了我这个知己的存在。于是她独自约我见面。在他家楼下的湖边,我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姐姐。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是我至今都记得的。她因为我这个朋友在罗大爷身边于是和他吵架。他离家出走了。那晚,我听她说了很多很多,知道了他们的很多小故事。也被这些故事深深打动。她故事中的这些女生的名字我都听罗大爷说过,所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如果我真影响了他们的生活,那我应该退出他们的生活。毕竟他们在一起七年不容易。
2007年深冬,开始打霜,阳光透过厚重的雾洒落在我的脸颊。我带着一个箱子,来到了初恋的城市,很快他们家给我找了份很好的工作,在海航当了空乘。偶尔看罗大爷呢更新的说说,偶尔听到妹妹告诉我,他在背后骂了我八百回。偶尔看到他的QQ消息:“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你怎能一句告别都没有呢?”在这个城市,看不到一丝征兆。一切那么突然,我会离开你的世界。
2008年冬天三亚暖和极了,艳阳高照,正巧遇到湖南的雪灾,我好不容易放年假,我回到湖南湘大的家陪伴父母。母亲说起了罗大爷,于是去株洲探望了一下罗大爷,湖南刚走到他家门口,便看到一个熟悉身影,可能正巧大雪趁得他更加落寞,身单影薄,身后跟着一个女人,我想应该是婷婷吧。也许婷婷还是不想见到我,于是我也没有和他们打招呼。独自离开了。
2010年,已经不记得是哪个季节,哪个个月份,哪一天了。感情不顺。聚少离多的我们终于爆发了对对方的不满。吵架。然后和初恋分手回了湖南,什么东西都没带,就一个小包,两手空空的我回来了、这次罗大爷来了湘潭看我。在一间很有特色的咖啡厅吃饭,咖啡冒着热气,你就坐在我的对面,仿佛咫尺天涯,我忽然觉得这一切变得很陌生。只是眼神碰触以后,觉得他仍然是那个他,而我却早已不是当时的自己,但我们的友情却一直都在,他和我简短的说了他这两年过得人不人,鬼不鬼。初恋女友也嫁了别人。我呢,这两年过得风生水起,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只是偶尔和初恋吵架以后,会想找个人说话,最后把苦楚都咽进肚子里。也没打过电话给他。
2014年初夏的一个傍晚,罗大爷打电话叫我一起吃饭,坐在他的车上,还是那条熟悉的路。我们听着陈奕迅的“十年”,忽然他泣不成声。我默默地替纸巾给他。以后多年未见的我们又一次见面。我怎会想到会如此尴尬,他说“我们快认识十年了吧?”“对啊,九年了,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帅。”我想缓和气氛,谁知道他一拍喇叭,“人生有多少个十年?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可以错过?”我懵了。“十年。我身边出现过多少人,走走停停,来来回回。十年,我一直静待爱情,静待友情。却也等不到爱情,等不到友情,得到的确实老天赐给我孤独的一生。”
我下车,等风干了我的泪水。耳边依稀听见当年的夏智在唱着“久未放晴的天空,依旧留着你的笑容,哭过却去无法掩埋歉疚,风筝在阴天搁浅,想念还在等待救援,我拉着线复习你给我的温柔,暴晒在一旁的寂寞,笑我给不起承诺,怎么会,怎么会你竟原谅了我,我只能永远读着对着对白,读着我给你的伤害,我原谅不了我,就请你当做我已不在,我睁开双眼看着空白,忘记你对我的期待,读完了依赖,我很快就离开。我只能永远读着对着对白,读着我给你的伤害,我原谅不了我,就请你当做我已不在,我睁开双眼看着空白,忘记你对我的期待,读完了依赖,我很快就离开。”
你三十五岁,我二十七岁,尽管我体会到你的言语,但我不懂,而我的沉默,你愿见,却也不明白。
我的流年,你的身单影薄,致罗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