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儿子在本地上大学，每星期都回来一趟。儿子放下书包，抬头见到了我，便习惯性地问：“爸爸呢？”“买菜去了。”儿子刚在沙发上坐下，我就一连控告了他爸爸数条罪状。儿子始终笑而不语，我有点不悦了：“你说说，你爸是不是错了？”儿子终于开口：“你们俩像小孩似的，闹着真好玩。”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复，这不是我曾经说过的话吗？如今却从我儿子的口中而出。我忽然想到每次回家看望父母时，不也常常听到老爸老妈轮番向我控诉彼此的“罪行”吗，当时我也是觉得老爸老妈像小孩子似的，斗嘴好玩，觉得那是一种生活的乐趣。于是我也佯装批评老妈一下，又转身批评老爸一番。如今，我竟也演绎了这情景。我随即佯装生气地大声呵斥：“臭小子，有这样说你爸妈的吗？”儿子立刻乖巧地靠近我，说：“好了好了，别气了，爸爸不好，老惹你生气。”正在这时，老公推门而入，大笑一声：“哈哈，你们俩在背后说我坏话，被我听到了。”儿子立马弃我而去，冲到他爸爸面前，接下他手中的菜，说：“爸爸，你辛苦了，买这么多好吃的菜。”我心中暗笑，小东西，小马屁拍得叮当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学会了在儿子面前告状，也许是从儿子上大学开始？空巢了，忽然多出了大把大把的时间，那忙碌的节奏忽然变换了曲调，忽然不知何处安放那富裕的时间与精力，于是就“无事生非”，每天四目相对，有足够的时间去横挑鼻子竖挑眼。这也许是空巢的基本现象？儿子每次听了控诉，却不急不恼，反而觉得有趣。细细想来，却也觉得好笑。这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