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果树

暖冬午后的阳光格外温暖，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看到不少人提着金黄的橘子，突然浮现小时候吃橘子的场景：我背着书包跑回家，坐在爷爷身边的小木凳上，看着爷爷坐在院子里剥橘子，金黄的阳光洒在慈祥的脸上，坚硬、弯曲的指甲将橘子皮整个儿的撕下来，露出饱满的果肉，等爷爷剥好橘子递给我。爷爷选的橘子都特别甜，他说：皮越是难剥的橘子就越甜。当然，我是深信不疑的，爷爷种的橘子树都挂满果实。爷爷种的果树很多，数量最多的应该是李子。每当李子成熟，爷爷奶奶总会在傍晚去摘李子，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去街上出售。看李子是否新鲜很有讲究，因为刚摘下的李子表面都有一层粉，淡淡的布在表面，如果总是有人去摸，粉就会被抹掉，李子就不新鲜了，放久了李子的粉自然也会脱落。每逢赶集，爷爷奶奶都会起得很早，背上李子去集市上卖。本地人一般自家都有李子，因此买李子的几乎都是外地人，买的数量也少，还很挑剔，压价也厉害，因此总是卖不出什么好价钱，我就坐在那儿一边吃一边等爷爷奶奶起身回家。一旦有客车停下，下车的人都会围过来，爷爷奶奶便会起身招呼客人，然而，下车的人不由分说就拿起几个李子往嘴里送，说是先尝尝，其实他们只是想解渴。吃完又不买，还摇着头说不好吃，涩。遭遇这样的事情，爷爷奶奶很是无奈，最后都将李子廉价卖给了贩子，他们运出小镇送到市里去卖高价。每每想起爷爷的果树，都有些伤感，自从爷爷过世，果树就再也没人打理，也就长不出什么果子了，属于我的那片乐土，只能在回忆里一遍遍品味。院子里残留的那株牡丹，可还傲视群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