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碎片

昨天晚上睡不着觉，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小时候住过的窑洞，那个窑洞冬暖夏凉，以至于后来在平地上盖起了平房以后，我们还是住在下面窑洞的时间多过于平房。窑洞应该是我爷爷那一辈的人挖得，因为爷爷是入赘到奶奶这个村的。那时候建房子不是往上盖而是往下挖的，在村里分的宅基地上先建起围墙，然后就开始掘地三尺了。我记得下到窑洞要走好长的一段楼梯，不夸张的说差不多有现在两层楼的高度了。我想应该是挖得越深，窑洞的保温效果就越好，也越坚固吧？我去过一个更深的，应该是奶奶的哥哥家，每年逢年过节，我们都会跟着老人去走亲戚。我记得他家的好深，现在想想，不会是两层吧？我还记得奶奶的小脚：“三寸金莲”。（其实，我姥姥也是小脚，但是她老人家去世的早，所以印象不是很深了。）只记得她们走路的速度很快，我现在都奇怪，那么小的一双脚是怎么走出来那样速度的呢？还有，她们的袜子都是自己做的。那时候我们村几乎家家都有织布机和纺车，家里的女人个个会纺线、会织布。我还清楚地记得奶奶坐在窑洞前晒着太阳纺线、坐在织布机上织布的场景呢。看着梭子在她们手里飞快的穿梭，然后布就出来了。直到现在我们还在用妈妈压箱底的存货呢，这些布可比商场买的漂亮很多，厚实很多呢！我妈说她现在还会织呢。奶奶和姥姥都会用自己织的白布缝袜子，她们的裤脚永远都是用布条扎着的，我想是不是因为脚太小的原因呢？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些呢？不知道在哪儿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人一旦开始回忆过去，就证明她老了。”这么说是我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