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最长情的告白
编辑荐:无谓的等待只为证明我还在。你左手放开依赖,我右手颠覆黑白。原来,羁绊是写满执念的存在;只为嗅到那段空白,倾注一生等待。等待,是一场涅盘。
只为嗅到那段空白,倾注一生等待
等待,是一场涅盘。
—题记
那烂陀寺旁,一位苦行僧驻足凝望云端。寺外花香溢满沉沉暮霭,百灵鸟的歌唱婉转夕阳路。千丝万缕余晖倾倒于这醉人的歌声中,藕断丝连,迟迟不肯与月华融为一体。于是一番“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的意象飘然于天际。云天之间时而若痴、若梦、若即、若离;时而蹙眉沉思,若有所思;时而舒展愁容,波澜起伏。最后又浑然一体,难以名状。
此时的那烂陀寺,宛若波澜壮阔的广袤大海之中的一叶孤舟。云雾化作风,变作雨,风雨席卷,于蒙蒙云色之中若隐若现。仿若孤舟突兀没于海浪之下,突兀又跋然而起,写意朦胧壮阔。而此时的苦行僧,却不似孤舟中的人惊慌失措。他一动不动的凝望着云端,目光流连过几层云雾,深邃过蔚蓝大海,滑转过万道屏障。一刹那,苦行僧似笑非笑,似抬手而未举,似欲言而非语。他看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面孔,于这厚重云雾之中,那张笑语轻盈,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破之不灭的面孔。他肯定这不是幻象。他知道,转世轮回,她又出现在了他的世界。瞬间,他的记忆又被染上了颜色。
苦行僧一动不动的立足于地,虔诚的双手合十,双眸微闭,祈求佛祖让他再见她一面。只是一面就好,哪怕不说话。佛祖终于被苦行僧这痴情的执念所感动。于是问到苦行僧:“你早在几世前便可成佛,但却为了一段尘缘而饱受轮回之苦,如今你又可以成佛,却再次为了那段尘缘而执意放弃,值得吗?”苦行僧望望云端,嘴角弯出一抹弧度。似乎他又看到了她的面孔,看到了那曾经刻骨铭心,如今更是逾越辰光的笑靥如花。沉思片刻,苦行僧一脸释然之中却又泛着孩童的诚稚,透着淡淡的憧憬对佛祖说到:“只要时光还在流动,那就值得。带着那段回忆成佛,成佛亦非佛。嗅着那段回忆轮回,成人亦成佛。所谓人佛,只在一颗心而已。”语落,苦行僧泰然的凝望着云端。佛祖被苦行僧与时光同流的执念与一番悟道禅释所打动。于是答应苦行僧,如果他还能经受住两次考验,就让他与那女子生死相随,在天化作比翼鸟,在地变作连理枝。
第一世,苦行僧与那女子同为一朵彼岸花。只不过苦行僧化作叶,那女子变作花。佛祖于第一世为彼岸花许下诺言:彼岸花,花生一千年,叶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第二世,苦行僧化作守护星,那女子变作月亮。佛祖于第二世为守护星许下诺言:守护星,生生世世相守护,生生世世相凝望。
第三世,又是那烂陀寺,苦行僧于两世前所站立的地方等待着佛祖的出现。佛祖终于再一次来到苦行僧面前,问到:“你觉得是这几世轮回等待的时间长,还是刚刚那弹指间等待的时间长?”苦行僧望望云端,答到:“她还在,她还在等。我只是等待了她早已等待过得等待而已。”佛祖听罢,大为感动。于是没有再问什么,也没有再说什么,他默默的允许了这段逾越涅盘的情缘。
第四世,一个俊郎青年与一位貌美女子于一座桥上并肩而坐,携手嗅着彼岸花香,吻着月华,许下了这样的诺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很久之后,那座桥被称为蓝桥。桥上刻着这样一句话:转世轮回,等待一生。被时光囚禁的,叫做涅盘。逾越时光的,叫做羁绊。
又过了很久,当那个青年与那位女子化作比翼鸟、连理枝相爱相守三生三世时,有人吟咏到:“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如今,我读了这个故事,不禁提笔写下这样一首小诗—《涅盘》:无谓的等待只为证明我还在。你左手放开依赖,我右手颠覆黑白。原来,羁绊是写满执念的存在。
写罢,我将失神凝注于笔尖。痴望着阵阵滑落笔尖的墨香泼洒着急促喘息的幽幽花香,思绪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去捕捉那段爱情—那段以执念的羁绊逾越涅盘,打开时光囚牢禅释另一种悟道的爱情。我停的下笔尖,却停不住思绪。我相信—这段爱情将与日月同辉,与山河共存,与天地同生。于时光长河中俯视历史,漾起波纹,闪耀于天际。它将会是一段从未被超越的爱情,让万世憧憬,让繁花艳羡,绽放它那神圣的光芒,为爱情写下真正永垂不朽的诗篇。
只为嗅到那段空白,用你给我的记忆画满图画,用我与你的记忆染上颜色,倾注一生,羁绊着彼此的羁绊。
等待,是一种羁绊。—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