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高雄
高雄,屏东之外我最熟悉的城市,因为近,参访、志工、游玩了很多次。
2017年10月1日,我和锋哥一起去高雄玩,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出去玩。我们真的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第一个去的景点是驳二特区。我们坐火车到高雄后就懵了,因为我们没有坐过台湾的火车,不知道要换线。锋哥拿着网上的旅游攻略误打误撞带着我终于来到了驳二特区。
我俩看到那些有关铁路的艺术品瞬间变成了三岁小孩,拍了很多照片。在中午的时候,我们还就地看了一部电影。我们俩在影院的柜台前看了很久,也不知道看啥,我随手一指《母亲》,于是我俩就拎着爆米花进去了。临走前我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菜单这才留意到《母亲》旁边的小字:限制级。我告诉了锋哥,然后两个人的眼睛都瞪得老大。还没有走多远,就被工作人员叫住了,原来我们的电影要到隔壁幢的放映室看。哎呀,我们这下子更紧张了。
我们忐忑地来到了隔壁幢,明显地少人呀,我们俩鼓了口气就走进去了。在放映室里,我们看了很久影片,不断地看作家,男主角邀请各种各样的人来家里,而他妻子,女主角则不断地抗拒。我们就一个劲地吃爆米花,吃到脑袋都炸了。“哦,原来这是部恐怖片。”锋哥看着手机里搜索的影评恍然大悟。
从电影院出来,我们赶往下一个景点打狗英国领事馆。我们走到半路,碰上了高雄环保游行,领头的是几位韩国人。他们穿着韩国的传统服饰,微笑着向人群招手:“啊泥啊塞呦。”看着韩国人绕了大街一圈,我也不停地说“啊泥啊塞呦”,啊了很久,游行队伍依然浩浩荡荡,坐公交车去领事馆是不可能了。
我们只好坐“11路”车强行穿过人群,奔着领事馆去了。
我们走了很久,买了门票,爬上了领事馆。看完售票员给我的领事馆简介,我豁然开朗地对锋哥说:“我还以为英国人来台湾后很喜欢吃狗肉,或者是英国也有个丐帮来台湾发展。糊弄了半天,原来打狗是古地名,英国人就在打狗山上建了个领事馆而已。”锋哥也明白了。看了看手里的门票,我觉得打狗这个名字起得真好。
在山顶稍作休息,我们继续赶往最后一个景点西子湾。我们还是坐“11路”车去的,去到后这两辆车都要报废了。我们呆呆地走进了高雄中山大学,依山傍水,好山好水,够气派。我一直憧憬着能够偶遇一个人——大文豪余光中,当然我也知道见到他老人家的机率比国足出线还要难。只是看了看他曾经看过的操场、大楼,走了走他曾经走过的校道,这样我也挺开心的。说不定我在哪一处沾染了他的文学气息,回来后写出优美的文章。坐在堤岸吹着海风,我们俩一致想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是有女孩陪在身边一起吹就好了。
当晚回来是9点多,因为我们俩忘了换线,又重新坐回美丽岛站才换线。从高雄车站出来,还没有回到屏东,我们俩就已经欢天喜地了。
10月末,我们班参加了高雄市身心障碍者运动会的志工活动。小王子张万烽老师在前一天提醒我们一定要早起。“一定要早起。”晚上睡觉前我也这样告诉我自己。结果,第二天我睡到了8点。锋哥是不会抛弃我的,因为他知道我是路痴,等我洗漱完就拖着我往外冲。
我俩气喘吁吁地跑到屏东车站等火车的时候,看到了一脸焦急的家欢。她因为骑P—Bike去711充值一卡通而找不着来车站的路,等她赶到时小伙伴们早就坐火车走了。原来,她也是个路痴。
家欢很高兴地说:“太好了,还有你们两个。”
我们俩也很高兴地异口同声说:“太好了,还有你一个。”
这样,迟到的就是我们三个了,挺好的。
去到会场,我早已洗干净脖子等候被“问斩”了,结果锋哥成了我的挡箭牌。他是班长,我是班长的跟班,我们俩从阿甘转专业后就“相依为命”。现在在台湾,“独在异乡为异客”,我们俩抱团抱得更紧了。
锋哥是一个很好的人,稳重、暖心、负责任,关键还特别幽默,在我们班人缘很好,几乎成了“女生之友”。我嘛,在生活上根本就是个白痴,一天到晚胡思乱想,活蹦乱跳,所以我叫莫小跳。我真的很感谢他,他是我的好兄弟。
渣渣、小白兔和公主很喜欢约真诚哥胤仪老师出去玩,我自己也挺喜欢和她们仨玩。于是,有一次我叫上锋哥跟她们仨玩,他们仨又叫上了真诚哥,于是我们六个就扎堆玩到一起了,地点还是高雄。
渣渣,和我是老乡,大家都来自茂名的小山城高州。在这个班里只有她和我说高州话。冬至前,小王子请我们吃汤圆叫我跑到学校大门去拿。我和智欣等了有一会儿,我就想打电话给老师问问还要等多久。我打的是微信电话,小王子在上课不接,于是我听智欣的的打电话给渣渣。果然,打通了。我就用家乡话和她交流,她还一句一句地翻译给小王子听,后来我才发现她开了免提,全班都知道了。
小白兔,来自广东惠州,客家人。她说客家话我偶尔也能听懂几个字词。我的小古镇也说客家话,但是我村子却讲白话,在小古镇读书自然就会讲客家话了。因为地域原因,我们的客家话有些不一样。但是大家的祖先大概都是从福建过来的,那就五百年前是一家。
大一上电脑课时,小白兔坐我前面。有一次我看到她吃糖果,就和她说我也要。第二次来上课时,她真的给我带来了奶糖,于是我就叫她小白兔。后来我终于知道了那叫大白兔奶糖而不是小白兔奶糖。
庄子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如果别人叫你阿牛就阿牛,叫你阿猫就阿猫,又不是叫你笨牛蠢猫,有何不可呢?所以我听庄子的话,一直叫她小白兔到现在。
公主,来自广东广州,据说老家在云浮。她真的很有公主气质,当初我们班参加屏东的全台身心障碍亲子运动会志工活动时,她、锋哥和我都在环保组捡垃圾。她还站在垃圾车上被我们俩环着操场游行一圈,被封为“垃圾女王”。
上大英四时,有一次我英语不好也发言。老师提问我,我听不懂,公主就在旁边不断地帮我翻译。坐下来我松了口气,她也送了口气。
她们仨也很喜欢和我们俩合作做小组作业,一直都挺关心我们吧。2015年11月11日晚,阿甘、锋哥和我在岭师新生才艺大赛的彩排现场,渣渣和公主拿着一袋零食过来给我们仨,祝我们男生节快乐。我高兴坏了:“以后女生节,我一定十倍奉还。”“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却年年食言。
那一次的高雄,我们也没看到多少好看的景色,只是和对自己比较好的女生瞎跑瞎聊。我大概念旧吧,细细地回想了我们之间的点滴。我和锋哥都很快乐,因为她们仨人又漂亮。说话又好听,如果第一次和她们来该多好。
较近一次关注高雄是在2017年12月14日,那一天,余光中病逝。
余老的《乡愁》无人不知,但我很喜欢他在《寻李白》写的三句话:
酒入豪肠,七分酿成了月光
余下的三分啸成剑气
绣口一吐,就半个盛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