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雨散文-描写桂花雨的文章?
《桂花雨》这是一篇什么的优美散文?
初中语文教材上学过一篇散文《桂花雨》,作者是台湾当代女作家琦君,其文笔细腻感情丰富,字里行间弥漫着思乡情及对童年时期美好生活的怀念。作为一个在东北出生长大的孩子,第一次读这篇课文就被惊艳到了,于是对南方充满了向往和期待,也在心底偷偷种下了一颗种子。直到自己大学的时候第一次离开家乡真正去了南方,十一假期在杭州的亲戚家小区里第一次看到高大的桂花树,香气从很远的地方就可以闻到,满院的香味令人产生无限遐想。围绕大学宿舍楼一圈也栽种着许多桂花,还有教学区的香樟树,第一次听说也是在小说里,没想到在南方城市竟然随处可见,这确实也是我以前一直魂牵梦萦的地方。现在毕业回到家乡工作已经两年了,医大的一切都让我无比留恋。以下是《桂花雨》原文:中秋节前后,就是故乡的桂花季节。一提到桂花,那股子香味就仿佛闻到了。桂花有两种,月月开的称木樨,花朵较细小,呈淡黄色,台湾也有,我曾在走过人家围墙外时闻到这股香味,一闻到就会引起乡愁。另一种称金桂,只有秋天才开,花朵较大,呈金黄色。我家的大宅院中,前后两大片旷场,沿着围墙,种的全是金桂。惟有正屋大厅前的庭院中,种着两株木樨、两株绣球。还有父亲书房的廊檐下,是几盆茶花与木樨相间。小时候,我对无论什么花,都不懂得欣赏。尽管父亲指指点点地告诉我,这是凌霄花,这是叮咚花、这是木碧花……我除了记些名称外,最喜欢的还是桂花。桂花树不像梅树那么有姿态,笨拙的,不开花时,只是满树茂密的叶子,开花季节也得仔细地从绿叶丛里找细花,它不与繁花斗艳。可是桂花的香气味,真是迷人。迷人的原因,是它不但可以闻,还可以吃。“吃花”在诗人看来是多么俗气?但我宁可俗,就是爱桂花。桂花,真叫我魂牵梦萦。故乡是近海县份,八月正是台风季节。母亲称之为“风水忌”。桂花一开放,母亲就开始担心了,“可别来台风啊。”她担心的第一是将收成的稻谷,第二就是将收成的桂花。桂花也像桃梅李果,也有收成呢。母亲每天都要在前后院子走一遭,嘴里念着,“只要不来台风,我可以收几大箩,送一斗给胡宅老爷爷,一斗给毛宅二婶婆,他们两家糕饼做得多”。原来桂花是糕饼的香料。桂花开得最茂盛时,不说香闻十里,至少前后左右十几家邻居,没有不浸在桂花香里的。桂花成熟时,就应当“摇”,摇下来的桂花,朵朵完整、新鲜,如任它开过谢落在泥土里,尤其是被风雨吹落,那就湿漉漉的,香味差太多了。“摇桂花”对于我是件大事,所以老是盯着母亲问:“妈,怎么还不摇桂花嘛?”母亲说:“还早呢,没开足,摇不下来的。”可是母亲一看天空阴云密布,云脚长毛,就知道要来台风了,赶紧吩咐长工提前“摇桂花”,这下,我可乐了。帮着在桂花树下铺篾簟,帮着抱住桂花树使劲地摇,桂花纷纷落下来,落得我们满头满身,我就喊:“啊!真像下雨,好香的雨啊。”母亲洗净双手,撮一撮桂花放在水晶盘中,送到佛堂供佛。父亲点上檀香,炉烟袅袅,两种香混和在一起,佛堂就像神仙世界。于是父亲诗兴发了,即时口占一绝:“细细香风淡淡烟,竞收桂子庆丰年。儿童解得摇花乐,花雨缤纷入梦甜。”诗虽不见得高明,但在我心目中,父亲确实是才高八斗,出口成诗呢。桂花摇落以后,全家动员,拣去小枝小叶,铺开在簟子里,晒上好几天太阳,晒干了,收在铁罐子里,和在茶叶中泡茶、做桂花卤,过年时做糕饼。全年,整个村庄,都沉浸在桂花香中。念中学时到了杭州,杭州有一处名胜满觉垅,一座小小山坞,全是桂花,花开时那才是香闻十里。我们秋季远足,一定去满觉垅赏桂花。“赏花”是藉口,主要的是饱餐“桂花栗子羹”。因满觉垅除桂花以外,还有栗子。花季栗子正成熟,软软的新剥栗子,和着西湖白莲藕粉一起煮,面上撒几朵桂花,那股子雅淡清香是无论如何没有字眼形容的。即使不撒桂花也一样清香,因为栗子长在桂花丛中,本身就带有桂花香。 我们边走边摇,桂花飘落如雨,地上不见泥土,铺满桂花,踩在花上软绵绵的,心中有点不忍。这大概就是母亲说的“金沙铺地,西方极乐世界”吧。母亲一生辛劳,无怨无艾,就是因为她心中有一个金沙铺地、玻璃琉璃的西方极乐世界。我回家时,总捧一大袋桂花回来给母亲,可是母亲常常说:“这里的桂花再香,也比不上家乡院子里的桂花。”于是我又想起了在故乡童年时代的“摇花乐”,和那阵阵的桂花雨。
描写桂花雨的文章?
如泪桂花雨 携裹着清香的桂花雨,在这个秋意渐浓的深夜,侵蚀了我的梦,将我从呓梦中摇醒。我闻到了一种泛化不去的清香淡淡。我寻觅着,让记忆开始工作,这是个桂花飘香的季节,空气中飘荡着馥香浓郁,把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扯出来,驻足于那个飘满桂花雨的年少。老家早已停泊在记忆的港口,已经好久没有起航,因了梦中飘落的桂花雨,它再一次闯入我的思绪。那是个穷困却安谧的乡村,在我年少的记忆里伫立成一道暗淡无光的风景,唯有曾经飘荡了于童年的桂花雨,为那道风景添上了一缕清香。“人闲桂花落”时,父亲总要用长长的竹篙,摇打着那一树的芳香,摇起了一阵疏疏密密的桂花雨,摇落了满院的欢愉,撩起了“一树浓香呢喃,一地落英低语”,桂花雨落完以后,勤快的母亲和掂着小脚的祖母拣去繁枝琐叶,拾掇干净,晒上几天,待花儿憔悴枯槁之状,日后或和米粉做粑,或与茶叶同茗,或做糕饼充饥,童年的天空便在父母和祖母的呵护下漂满了桂花香味。如今那些只能是记忆,而且是遥远着的记忆,十二岁那年的桂花雨飘落时,我与父亲已阴阳相隔,父亲永远地躺在漆黑的世界里,与他作伴的只有虫蜇与田鼠,它们会在不经意间撕扯着父亲的衣裳。母亲再也没有心情留恋那刻正下着的桂花雨,匆匆忙收拾她的行装,寻觅更稠的花浓。颠跛小脚的祖母守候不了秋雨后的凄凉,来不及跟我说再见,便将我姐妹三人孤零零地扔在那个院子里,扔在那棵桂花树下,扔在满地落英中。我们手足无措,惊恐着的眼睛四处张望。年少的我和妹妹始劲拽着姐姐的衣角,姐姐的衣角成了我们的全部依靠。同样年幼的姐姐左手牵着妹,右手拉着我离开了那个桂花树,离开了那个院子,离开了那个村庄。那年的桂花雨,真的和着泪。对于家乡,我什么都已忘却,但我记得我是从一个充满悲伤和迷惘的村庄里走出来的,是在那个飘着桂花雨的季节从那个村庄走出来的,不曾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