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记——完整版

又到一年的冬天，真的是一年过的好快啊！不知不觉自己24岁也过去一大半了。马上要步入25岁了。今年如果非得说一件大事，那就是和笨鹅把车给买了。也只是为了出行方便，和鹅子的工作需要。我们从今年初开始筹划，一直到今年十月二十号把车订下来。那天我和鹅子从4s店回来后有种说不清楚的心情！毕竟是我们的第一次。在这里不得不说鹅子学车很用心很刻苦，值得我们的表扬和肯定。

同时鹅子的每一次学车，基本上我都有陪哦。我从前一直以为驾校不是学校，只是学车的地方。但我觉得这个观点不全对，因为在驾校，鹅子还是认识了不少朋友。在这里我们再鼓掌一次！慢慢的鹅子发现她喜欢上了开车。鹅子喜欢开车的这件事情还得从今年十一期间说起，十一期间我和鹅子去我姨妈家，那天天气比较好，我想骑着姨妈家的自行车载着鹅子兜兜风，当我把自行车骑到大马路上的时候，等了半天也不见鹅子过来。当我回过头看时，发现鹅子正骑着我爸的那个三轮车慢悠悠的过来！鹅子是不会骑自行车的，但三轮车一骑就会，真厉害。

为了安全，我和鹅子来到了小路上骑车。鹅子在前面骑三轮车，我在后面骑自行车跟！后来鹅子骑着三轮车跑了几圈后感觉骑车原来这么好玩，胆子就越来越大！我感觉情形不太对，就把三轮车上的大米给拿下来了。果然没过多久，鹅子骑着她的无敌三轮车过一个九十度的弯，而且还没有减速！估计想玩漂移！结果就是连人带车子冲到了河里面！我看到这个情形，直接跳到了河里把鹅子拉上来了。还好河里草比较多，因为是秋冬季节，水深也就半米左右！旁边几个游玩的年轻人和我一起把三轮车拉起来了！我记得我小时候和表哥在这个河里游过泳！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把大米拿下来了，要不然一袋子我爸亲自种植的大米就毁了，而一直到现在那一袋大米我们还没有吃完了！

老家离武汉很近，距离也就一个小时的车程左右。武汉的冬天一般比较冷，而老家农村还要比武汉冷一些！在老家冬天冬闲的时候，我们这里的劳力一般都要去其他镇子挖莲藕，那可是一个辛苦活！在寒冷的冰面，在飘雪的时候就更辛苦了。其实老树懒从今年年初就叫我帮他在武汉找一份工作，当时我想一定没有合适的工作适合老树懒，他都那么大年纪了。所以我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到上上个星期，臭鼬打电话说老树懒要去其他镇上挖煤，我在想，难道他们找的工作都这么不好吗？工作环境恶劣，而且每天都要洗澡，工钱也低。我想，这怎么能行啊！我坚决反对！

可那个时候老树懒开始任性，非要找一份工作，要不然这离过年有好几个月了，总不能一直在家玩吧！我没有办法，只好当天下午开始在网上帮老树懒找工作，首先要没有危险性，室内的工作，包吃住的！满足这些条件的就是去餐厅工作！当天晚上我就在网上帮老树懒找到了一份餐厅打杂的工作，工作的地方离我住的地方也不远，坐地铁三站路！只是工资不高，一个月一千八，而且工作时间十个小时，一个月就两天休息！但相对在老家挖莲藕还是轻松不少！而且我和鹅子还能时不时的去看看老树懒，我们每次也能带些东西去！

第二天下午我和老树懒一起去应聘，在去应聘的路上，我嘱咐老树懒多和面试官说说话，表现的很实在的样子。然后严肃的对老树懒说，如果面试不过关就回家。我其实叫老树懒来武汉就抱着让老树懒死心的态度！但老树懒表现的很要面子，就算这家应聘不上也要去其他地方应聘。反正没有找到工作就不好意思回家！到了面试的时候，老树懒就真的表现的很老实，像一个小孩子似的什么话也不敢说，店长的提问完全是我在回答，不过呢？最后没想到老树懒居然面试上了。面试回来后，已经是下午了。天气开始变阴。我和老树懒去菜场买菜，在去菜场的路上，老树懒看见了一个豪华酒店的门口停满了汽车，还误以为那是卖汽车的商店。是的，老树懒来城市的机会很少，活了大半辈子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东西都没有见过！

老树懒年轻的时候对城市的记忆就是来城市铺路修桥。城市的一切繁华都和他无关！我记得有天下午，我和老树懒在武昌江滩晒太阳，老树懒工作的地方离武昌江滩很近。一眼看不到头的长江啊，我们说起了长江二桥。因为老树懒年轻的时候曾经修过这坐桥。那个时候工作两个月才五百元的工钱！吃的糙米，没有油水的饭菜。几个人挤一个床铺，但那天我们做了一顿很好吃的饭菜，鹅子直接把老树懒夸奖了一番！总之那天我们过的很开心。工作要过三天的试用期。而到今天老树懒已经上了快十天班了。

其实老树懒就像一个孩子似的好骗，之前老树懒在家有喝白酒的习惯，而老树懒有胃病，不能喝酒。在家屡禁不止！我就骗老树懒来了城里面工作后，如果喝酒就会被解雇而且工资也不会发，这是店里面的规定！当时老树懒就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然后就说不会喝酒。我看到了老树懒这个表情后接着说，不过在你休息的时候还是可以来我这里喝酒，我这准备着好酒！这个时候老树懒嘴上就说，来来去去车费贵，不方便。但我知道他心里面还是想去的！

话题再转向我自己吧，自己总觉得今年浪费了很多时间。现在年底了才发现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做呢？上个月中去汉川看望二妈和哥哥。那天天气真的很好，一个阳光明媚的深秋！那天仿佛没有风，阳光暖暖的照着，天特别的蓝，偶尔能看到几朵白云！如果不是满地的落叶还真的以为就是春天！我和鹅子靠窗坐在去汉川的大巴车上想着我们下次来汉川就是开车来汉川的情形。那一定也和今天一样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刚好那天臭鼬也来了汉川二妈家，真的是很巧！

我记得那天我们在二妈家，二妈家就像过年一样热闹！而哥哥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晚上二妈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有鹅子最爱吃的羊肉火锅。还有藕夹等！其实二妈一个星期中三天才在家，其他时间都在武汉上班！汉川离武汉也有70多公里！二妈既要在武汉工作，也要回汉川照顾哥哥。长时间两头跑车费就是一笔不少的开支！还好二妈想出了一个办法，汉川做大巴到武汉需要十八元，但换成公交再转车，在转乘公交。这样车费就能控制在十元左右！不过这样要用三个小时的时间。而原本做大巴汉川到武汉只要一个半小时！

其实时间主要是浪费在等车的时候！那天晚上在二妈家我是和哥哥一起睡的，那晚我和哥哥聊到半夜！聊的最多的就是哥哥对我的期许，还有我的音乐，因为再好的东西没有让人知道也是一文不值！但我的作品也是今年才慢慢的好起来。我就决定明年开始慢慢试着推广自己的作品。我们这一个家族，父辈们都快60岁了，而我们都还一事无成。就算我们等得起，他们也等不起！

其实十一月头，我也来过一次汉川，那次只不过是路过汉川去杨水湖。为的是找吉宝！老树懒要去杨水湖挖莲藕，但小吉和蛋蛋一路跟着老树懒。半路上蛋蛋自己回家了。但小吉一直跟到了麻河，麻河和杨水湖隔着一条比较宽的河。老树懒坐船到了河对岸，小吉也想坐船过来，但被老树懒赶下来了！等老树懒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小吉就混着一批要过河的人上船了。然后在船的对岸玩了几个小时就消失在河的对岸！那天小吉没有回家，一直到晚上九点多了，臭鼬就不得不打电话说小吉跟树懒到杨水湖到现在没有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臭鼬就去麻河找小吉。后来在渡口船夫那里得知小吉混在一大群人之中，已经到河的对岸了！我想这就糟了，河的对岸小吉从来没有去过，而回家的路除了这个渡口就是一条高速公路！我就叫臭鼬守在这个渡口，看小吉能不能回到这个渡口回家！我就坐车到汉川再到杨水湖，因为没有直达的车！那天下午我就一路找小吉！可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后来我来到了我爸挖莲藕的地方，（因为今年中秋节来过一次，我还记得路。但那次来，我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个地方实在太难找了！老树懒也没有接到我，最后还是四叔接到的我！

最后我到了，老树懒还没有回来，最后还是五元叔叔骑着摩托车叫回了老树懒！老树懒住的地方十分的简陋，就是在藕田的旁边搭建了一个棚子，里面除了床就没有其他，不过第二次来多了个厕所，不像第一次连厕所也没有！那属于标准的随地大小便！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夏天，当时也停电了，晚上又热，蚊子啊直接把人抬走。我不忍直视，就把老树懒接回了家！也就是那次我们走了很长的一段路，老树懒的三轮车轮胎也没有气，就推着走！鹅子也说我整个夏天都比较白，就那次把自己晒黑了！到了麻河后，老树懒把三轮车停到了姑妈家，姑妈家的哥哥骑着摩托车把我和老树懒带回家了！因为杨水湖离麻河很有点远，光靠走路估计要一两个小时！）

到了老树懒住的棚子后，已经是午后了，太阳也慢慢的要落下，此时所有的荷叶也都枯萎，一丝丝凉意袭来，一点没有第一次来那样生机盎然！在不远处看到了四婶娘在打农药，四婶娘说现在还没有收工。她把手指了指不远处，说老树懒就在那里挖莲藕。我一开始以为很近，但其实真的有点远！走了一段路后，发现了一堆人在田里挖莲藕，我以为就是老树懒他们，就快速的跑过去，等走近了一些后，发现这堆人中每一个人都戴着一顶土匪冒！我就排除了这堆人不是老树懒他们，因为老树懒从不戴帽子！我再远远的望去，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我在想四婶娘绝对对距离这个词没有概念！我也只好去问那些戴着土匪冒的叔叔们。

还好那些叔叔说的比较详细。我又走了一会就找到了老树懒，我远远的看见老树懒在田埂上弯着腰清理莲藕上的淤泥。而老树懒也视乎看到了我，因为已经快临近黄昏，当时已经步入了十一月了，天气也黑的早！老树懒一直不敢肯定是我。我们就这样一直互相看着对方，当我走近后，老树懒露出了意外的笑容！

过了不久，老树懒他们就收工了！最后在这里也没有找到小吉。几个叔叔们走在前面，我和老树懒走在后面。看着老树懒满是污泥的双手，自己想到了世界上总有这么一批人，他们总是劳苦重担一辈子，这其中包括我的这些父辈们。唯一能改变他们的就是我，而我又是这么不成材！这段田埂小路我来的时候感觉很长，但回来的时候却感觉很短！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搭建的棚子旁！我就对老树懒嘱咐了几句，就向他们告别了！因为臭鼬在渡口等了我一天。我得赶回渡口和臭鼬会合，然后在麻河坐车回家！如果太晚了就有可能在麻河坐不到车回家。这里到麻河渡口只有走路，如果走的快至少也要一个小时，而我早就累的不行了！现在也只好咬咬牙的努力赶路！

当我走了大约十分钟后，后面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当时的第一个反应以为自己累晕了产生了幻听！但后来想想不对，应该是有人喊我，我就往回走了一会，又以为老树懒他们找到了小吉，后来过了一段时间，一直没有人再喊我了，我就没有再往回走了，因为我实在走不动了，如果往回走什么也没有，我还得走回来！这个时候我就没有往回走了，继续往前面赶路。等我走了一会后，我突然听到了四叔的声音，那个声音离我好近啊，原来是四叔骑着他的电动车来送我，哇……真好啊！原来那个声音是四叔喊的。四叔怕我走远了，他就走的急，连外套都没有来得及穿就来追我。我就坐在四叔的电动车上面，四叔穿着一件较薄的深颜色毛衣，毛衣的领口很低！

时值深秋，太阳也快落山，四周一片凋零！远处的村庄开始冒出一阵阵白烟，当地的农民开始做饭！在农村有很多空巢老人，他们每天就是用传统的大灶烧火做饭。秋冬季节就更多了，因为满地都是枯叶树枝！在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枯树上，有一个掉颜色的风筝挂在上面！我们这里放风筝是有时间季节的限制的！一般是正月十五过后到清明节之前放风筝，其他时间据说放风筝再怎么放风筝也飞不上去！我也不知道为啥要这样规定，反正大人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对我们这样说！而那个时候单纯的我就相信了！

我在想这个风筝应该就是今年春天挂上去的，其实在这不远处有一块开阔的空地，在那里怎么放也不会挂在树上！这也和很多事一样，往往在刚起飞不久就搁浅了！秋风呼呼的吹来，我能感觉的到四叔骑着车子在我前面已经冻的开始发抖！这个时候，我想抱着四叔，但一直不好意思！现在想想，我受到的寒冷只是那么一点，而我还是觉得我很冷！原本走路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四叔骑着电动车二十分钟就到了！四叔把我送到渡口后，他自己一个人骑着电动车回去了。

看着四叔骑着车消失在远处，我在想四叔这会应该很冷吧！我再看看远处，除了村庄飘着做饭时的白烟，其他地方显得那么荒凉，到处都是慌掉长满着野草的田！那也曾是带着每年收获的庄稼啊！此时我想到了堂姐常说的那一句话：上一辈太苦了，没文化，没见识，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但他们所做的都是为我们，有事没事多回家看看他们吧！是啊，他们没有任何坏心眼，生命又弯有长，没有门，没有窗。他们用粗糙的双手抚摸着黑土地！

老家的冬天很冷，水田里经常会结冰，而老家种的莲藕一般都是冬天挖出来。老爸的手特别大，而他特别瘦，整体一个不和谐的感觉，寒冰上，寒风转动着。恍惚中我儿时的回忆还是那么的清晰！慢慢的从我记事起就开始讨厌结冰的冬天，爸也有冻手的习惯，比我更早，比我更厉害，常常都会裸露出红肉！我时常在想，我却是个平凡的小孩，我能看见的天空那时没有温暖。还好，冬天我们会在厨房里一边烤火，一边烤白芯红薯，这种红薯很饱肚子，很干，但很不甜，对于我们来说很不好吃。但价格便宜个头又大，被上一辈人所钟爱！

不过在冬天入九后的几天，村里劳力一般都会停工一段时间，如果又恰逢飘雪，我和老妹就乐开花了。不知为什么，我和老妹烤的红薯总是烤个半熟，在飘雪的午后我和老妹总缠着老爸烤红薯我们吃。一家人看着屋前飘落的雪花，吃着热哄哄的红薯，老妈总会分好红芯红薯给我们兄妹俩。在冬天我们烤的红薯特别的香，那香味啊一路飘，飘到现在的我想到那时的爸妈，我的鼻酸啊，那泪水落在心里发出沉重的声响，思绪一动不动。我累了，我要回家。要在还是黑发的爸妈身边调皮。变得像空气的美好像荒芜的沙漠！别问，我累了。冬天还在黑夜那边。黑夜还很远。远得我要用初夏的回忆来触动阳光。

臭鼬很惊喜我这么快就来了，我和臭鼬来到了渡口，我又详细了问了那个船夫。结果也是看见小吉过河后就没有再过来。我们无奈的留下了电话号码给那个船夫，让他看见小吉后打电话给我们。我们坐上了船到了麻河，我好奇的问臭鼬，我们为什么坐船没有给钱。臭鼬说因为她在船上帮那个船夫卖票，原本卖票的那个大叔就和别人在渡口和别人斗了一天地主，还欢迎臭鼬明天继续来卖票等小吉！这个时候我在想，臭鼬的交际能力真强啊！我认为每一个故事的结尾不可能会让人失望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但当我们绝望的时候，总会有想不到的惊喜等着我们！到了长江坡后我借了戴阿姨的脚踏车把臭鼬载回来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对臭鼬说，我明天再来这里找一天，如果还是找不到，我就下午回武汉。后天臭鼬再来找一天，那是最后的希望，求主保佑但愿能找到！我们到村口后，天气已经黑了，一个有些寒意的秋日晚上！我习惯性的喊了一身吉宝，就冲出两只狗，有一只很明显是蛋蛋！另一只我猜是福福，因为之前听臭鼬说过福福现在和吉宝长得差不多大小了！蛋蛋直接兴奋的冲到我的身上！在不远处的臭鼬发现不对劲，因为福福胆子很小，不可能这么粘人，这个不是福福，就一定是吉宝！农村没有路灯，一大晚上就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在想这个不可能是小吉，因为小吉在河的对岸，而且也没有看见小吉坐船回来，小吉不可能回来的！而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狗叫，家里还有一只狗。臭鼬兴奋的跳起来的说：这个是小吉。在家里叫的才是福福！而正在这个时候，小吉就一把跳到了我的怀里。来到了亮光处，要不是小吉的毛色和对我的亲昵程度我简直认不出这个就是吉宝。完全和想象中不一样！此前漂亮的小吉，可以端碗水的傣族菇凉，现在却变得如此瘦小，还有脸上的那道伤痕，还有那犯困的大眼睛，很显然昨晚小吉一夜没归是找了一夜回家的路！那晚臭鼬下了一大锅面条，小吉足足吃了两大碗，想必小吉已经很饿了！谁也不知道小吉是怎么回来的，但那一晚我想应该有一个信念支撑着小吉回家！

冬天总会有那么连续几天，每天都是有大太阳的晴天，今天鹅子一大早就去考驾照了，原本怕起晚了，定的闹钟完全没有派上用场，因为在闹钟闹起我们之前，我们被楼下的乐队声给吵醒了！实在的说，这个乐队在我们半个专业班子的耳中，弹的还不错！这让想到我小时候其他村子死了老人后也会请乐队，我们晚上就会一大群人去看。那个时候我记得有个乐队弹的也不错，只是现在再也没有现场演奏的了！取而代之就是弄一个音响代替。

后来听说这个星期这个小区死了两位老人，对于老人来说，冬天是一道坎！大部分老人都撑不到来年的春天！早上阳光透过卧室，我无意中看到一个报道：上面说武汉很大，仅次于北京和天津，是香港面积的8倍！而作为一个生活在武汉这么多年的我来说，我只是觉得武汉很大，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大！因为在武汉没有我和鹅子不知道的地方！鹅子不用说，去客户家教钢琴和小提琴，还有最为麻烦的上门钢琴调率！基本上武汉三镇我都陪她跑遍了！

前年下半年和去年上半年我还在外面跑业务。特别是2012的那个冬天，我和鹅子经常一起出去，我在外面谈完业务，就去找她等她下课！有时她下课后就来找我！又或者她那天学生不想上课或者她不想上课就客串我的美女助手和我一起去见客户。那年冬天我们走了很多路，但一点都不觉得累。而正是那一年我才认识这只企鹅公主——那年春天她来到了我们学校教小提琴……2012年没有世界末日，那一年充满着快乐和难忘！

时间慢慢的推移，很快就到2013年的春天，我们公司从丁字桥搬到了武汉大学旁边！去年春天我们就更猖狂，经常顶着外出见客户的幌子和鹅子在公司旁边的武大里玩！去年春天武大很多人放风筝，不知道今年春天是不是也是这样，因为没有在那个公司工作后就很少再去武大了！记得有一次鹅子又来找我。说她今天没有课。（去年春天鹅子还没有大学毕业了！我们还经常去她们学校武汉音乐学院听音乐会！）那天我就跟经理说了声要去见客户，然后和鹅子又在外面玩了一天。期间我们还在武大的上空看见一个肥肥的企鹅风筝，我笑鹅子好半天，企鹅也能飞……（因为我家这个走路和企鹅一样，非常的可爱啊）

去年那个难忘的端午节，我和鹅子去上海旅游，我们去火车站出发晚了，最后我上火车了，鹅子没有来得及上火车！我透过车窗，看见鹅子不停的哭泣着！那个样子让人怜惜，又让人觉得可爱！乘务人员听见了哭声后就安排鹅子坐上了另一班去上海的火车！那晚我有十个小时没有见到鹅子，现在想想真的是很漫长……

现在已经是2014年的冬天，我从来没有想过时间会走的这么快，感觉前天我还只是从学校出来，现在一眨眼五六年过去了！白天属于工作，就像现在的我们不能陪在爸妈身边！我们只有晚上，夜又这么短，那么暗淡！我不能沿着那条你们走过的那条路走的更远，因为我和鹅子看不见他们那布满年轻笑容的脸了，甚至我还能预见若干年后我们就将会永远分别，很多事被雨水涂在树上，听着回忆，这些回忆，像终会西沉的太阳！老树懒大雁臭鼬帝企鹅都没来过大城市，更没见过大世面。

假如世界对每个人是公平的，他们只能在这片土地，爱着这片土地。走过一年之中的四季，也走过他们一生中的四季。现在的他们是秋天，我是他们的果实，只是我们还不够肥硕，不够甜，充满了晶莹的痛苦！时间，那支会嘘气的枪就在身后。我想等我老了，我会听着时间，用现在的文字。心会被细得很薄，但我还是会忽略那个声响，只看见烟，白的。只看见鸟群飞过，白的。猎狗丢开木板越跑越远。

2014年冬天于武汉——陈旭伦。

冬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