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牵挂

晚上，电话铃声响起。我一看来电显示，是女婿打来的。

“爸爸，晚上加班没有？”女婿在电话的那一端笑着问我。

我马上意识到，前几天，女婿跟我说过，有时间会带着我已快七个月的小外孙在家里视频，让我看一看他现在可爱的模样。我赶紧告诉他：“今天晚上不用加班，爸爸正在网上看看新闻呢。”

“哦，好的。您等一下。就要开始视频了。”

“呵呵，我马上就可以看到小外孙了”我高兴地连忙放置好摄像头和话筒并登录自己的QQ号。

不一会，点击视频邀请后，窗口中就出现了女儿、女婿正抱着小外孙跟我在打招呼。

我对着话筒一边喊着小外孙的乳名，一边向着屏幕窗口打着手势来引起他的注意力。他有时看着我，有时扭过头去，有时张嘴接过喂过来的米糊糊，看着他津津有味地吃着，那可爱活泼的神情，我们都开怀地笑了……

十几分钟后，我们结束了视频。我坐在电脑前，想起曾经与小外孙在一起的幸福快乐的日子，那美好的时光与情景立刻浮现在眼前：

去年，女婿、女儿结婚后在福建打工。由于居住的地方昼夜气温相差较大，周围环境常常有噪音。5月下旬，女婿把女儿送到我现在工作的地方——广东河源，来居住休息几个月。

我和妻子在附近工厂上班，为了照顾上的周全，在小外孙就要降生的前一个月，亲家母带着她的两岁的孙子（注：女婿的侄子。）也从福建赶了过来。

11月2日下午16时30分，是我们难忘的激动时刻。在当地县人民医院里，随着一阵清脆的啼哭声，小外孙出生了，我们紧张了几个小时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并且把这个好消息在电话中告诉了远在福建的女婿。

当我和妻子还有亲家母接过护士抱来的已包裹好的小外孙，第一次看着他的小嘴用劲地吮吸着冲调好的奶粉时，我们都乐呵呵的：我做了外公，妻子成了外婆，亲家母又添了一个小孙子。

第二天出院的时候，妇产科的医生嘱咐说，要坚持母乳喂养四到六个月，并介绍了当地催奶的食物：黄酒炖母鸡。还叮嘱说要买一些草药给小宝宝每天煮水洗澡用，对预防湿疹等皮肤病会有一定的效果。

第三天，女婿请假从福建坐车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因工厂的货源多，流水线上不能耽误太长的时日，在照顾了两个星期之后又赶回去上班了。在此期间，他用相机拍下了小外孙许多珍贵的照片。

自此，小外孙给我们的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或许广东人与我们的生活方式不一样，用黄酒炖母鸡，不适合女儿的口味，她不爱吃，母乳就不够小外孙吃。我们只有按照家乡的菜食口味来做了，用鲫鱼或鲤鱼煮汤，用猪蹄炖花生米。

我们租住的是离工厂不远的新修的居民楼，共租了三间房，亲家母带着两岁的孙子住一间。每天想买到新鲜的鲫鱼或鲤鱼，非要早早地起床不可。因为县城大菜市场离我们居住地有十多里的路程，还好在居住地的附近有一个小菜市场。考虑到亲家母身边带着一个孙子，起早床也不方便。所以，起早买菜的事情还是由我这个做外公的来做了。

11月份以后的天气渐渐地冷了，早晨6点时分，天色刚蒙蒙亮，我就在四楼顶上，用煤气锅炉煮好草药水。用一块洁白的布滤去药渣，将干净的草药水倒在洗澡桶中密封，每天上午10点后再加适量的热水开始使用。

6点30分，准时地下楼，步行几分钟来到菜市场的仅有的两家卖鱼的摊子前，最初几天很难买到鲫鱼与鲤鱼。摊主告诉我，这两种鱼只有你们外省的人喜欢吃，本地人只爱吃罗非鱼。

原来如此，我就只好买猪蹄去炖花生米，或者用鸡炖胡萝卜，互相变换着。卖鱼的摊主头脑灵活，见我每天打听着有没有鲫鱼与鲤鱼，他们也就在进货的时候，只要有，都会顺便拿几条过来销售。这样，我每天最早到菜市场去买菜，就较容易地能够买到所需要的鱼了。

几乎每天7点半左右，小外孙很有规律地就睡醒了，哭着要吃奶或者拉大小便。我就住在他隔壁的房间，听到哭声，就过去帮忙照看，有时我们也感到手忙脚乱的。等到小外孙不哭不闹了，给女儿做好了早餐之后，上班时间也就到了。

每天上午和下午，只要一到下班时间，我和妻子首先想到的就是，赶紧在工厂食堂吃完饭回去抱一抱小外孙。只要遇到晚上不加班或者逢星期天的时候，我们就会给他拍拍照，摄摄影，逗逗乐。

一个月以后，我们就掌握了小外孙的生活习惯，理解了他不同哭声的意思。他虽然小还不会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能听懂我们对他所讲的简单的语言。有时看到他好像有点委屈，想哭的样子，只要跟他说，宝宝乖，不要哭。很多时候，他就真的不哭了。你如果不这样安慰，他可就真的开始哭了。有时候，他醒着，把他独自放在床上，过不了一会儿，就会用哭声来反抗。这时，只要一抱起来，他立刻就不哭了。有时候，跟他讲，宝宝笑一个，他就会笑得很开心。当然了，我们也跟着很开心。我们常常说，现在的孩子这么小，就会听话了，真的很聪明。

这样，时间过得飞快，小外孙已快三个月了，春节也渐渐地临近了。女婿从福建过来，一家人准备好旅行的物品，起程回家。

临行前，我抱着小外孙，那时他正在熟睡之际，我看着他睡得甜甜的样子，真是舍不得离开。当他们一家人乘坐的出租车远去时，我心里感到一片空荡荡的，租住的房间里也显得清冷了许多。

春节前一个星期，我和妻子回家过年。看到了小外孙，甚是高兴。不知是由于回家途中偶感风寒还是在家里照顾不周，我们逗他玩时，笑容次数减少了，哭的时候嗓子是嘶哑的，且伴有一点咳嗽声，显得很难受的样子。见此情景，我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春节期间的几天时间，我们多次抱抱他，逗逗他开心地笑，喂一些用雪梨煮过的加了白冰糖的温水，让他润润嗓子。或许又从印象中找回了我们熟悉的笑容，他开始快乐了起来，他的嘶哑的声音渐渐地好转了，咳嗽声也减少了，笑容次数也增加了。

春节过后，我和妻子又回到了工作的地方，但对小外孙的那份牵挂之念永远改变不了。在电话中或发短信常常询问小外孙的成长情况，或在电话中听一听他咿咿呀呀学语的声音。

转瞬间，我可爱的小外孙已快七个月了，空闲的时候，我就会打开电脑，看看相册中的照片或拍摄的影像，活泼可爱的小外孙仿佛就在眼前。

这次通过视频，女婿、女儿告诉我，小外孙已到了断奶期，现在已开始长牙齿了，能够津津有味地吃着调配的营养米糊和各种软、流质的辅食。看着他渐渐长大的模样，我们在心里默默地为他祝愿着：健康快乐，活泼聪明，茁壮成长！